我捏着发烫的手机,盯着屏幕上老胡发来的彩信。
那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照片,边缘焦黑,显然曾从火中抢救出来。
纸上用朱砂画着蜿蜒的山脉,红点标记处写着“血棺崖”三字,墨迹在羊皮上晕开,像凝固的血渍。
“明晚子时,长乐门老槐树见。”
老胡的短信简短得像暗号。
我望着窗外古城墙的青砖,指尖摩挲着背包里的半块血玉——自龙岭墓后,这碎玉便常做噩梦,梦见无数只手从地底伸出,抓着我的脚踝往黑暗里拖。
子时的长乐门空无一人,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影子。
老胡戴着黑色兜帽,怀里抱着个油纸包,见我走近,直接塞到我手里:“接着。”
油纸展开的瞬间,我猛地屏住呼吸。
里面是半具骷髅手骨,指节上缠着褪色的红绳,掌心紧握着一枚青铜钥匙,钥匙齿纹间嵌着暗红碎屑,像干涸的血垢。
“这是……盗门老七的手骨。”
老胡点起旱烟,火星在夜色中明灭,“他上个月进了血棺崖,再也没出来。
临死前把这东西托人带给我,还有句话——‘血棺开,阴物现,见匙如见尸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