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胡示意我躲到岩石后,自己则摸出袖箭戒备。
雾气中浮现出模糊的轮廓:那是个穿着明代官服的“人”,腰间挂着铜铃,面色青白如纸,却在转头的瞬间,露出脸上密密麻麻的虫洞——那根本不是人,是具被虫蛀空的干尸!
我屏住呼吸,看着干尸拖着一口黑棺从我们面前经过。
棺木上贴着褪色的符纸,却在经过我们藏身处时,突然渗出鲜血,在符纸上晕开“勿近”二字。
老胡眼神一凛,拽着我绕道而行。
半小时后,我们在崖壁中部发现了盗洞——洞口插着半面盗门令旗,旗面上用指甲血写着“退”字,边缘还沾着几根灰白的头发。
“是七叔的。”
老胡拾起令旗,指腹蹭过“退”字,“他临死前想警告后人,可惜……”他没说完,却从包里取出糯米撒在洞口,以防尸虫偷袭。
盗洞幽深曲折,每隔三丈便有一个壁龛,里面摆着泥塑的镇墓兽,却都被敲碎了头颅。
我摸着壁龛边缘的新鲜痕迹,低声道:“有人比我们先到。”
老胡突然举手示意安静。
前方传来金属摩擦声,夹杂着粗重的喘息。
我们贴着石壁缓缓前进,借着火折子的光,看见前方墓室里有个佝偻的背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