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感觉不到她的触碰。
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,温热的。
“医生说...”她哽咽着说不下去。
我用尽全力,终于挤出一个字:“谁...警察说肇事司机逃逸了,还没找到。”
桑雅抹着眼泪,“监控太模糊,雨又大...”我想问的是,那个站在车边看我的人是谁。
但我太累了,说不出更多话。
“别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桑雅轻声说,抚摸着我的头发。
我闭上眼睛。
至少,我还有她。
三天后,我才完全清醒过来。
医生告诉我,我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。
除了高位截瘫,还有多处内脏损伤。
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。
“康复过程会很长,需要家人全力配合。”
医生对桑雅说。
桑雅点头,表情坚定。
“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我被转移到普通病房。
桑雅每天都会来,给我擦身,读新闻给我听,帮我活动毫无知觉的四肢。
“公司那边我已经请了长假。”
她说,“王总说你的位置会一直留着,别担心。”
我感激地看着她。
结婚这么多年,我第一次这么依赖她。
直到那天下午。
我正半睡半醒,听见病房门被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