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。
以为是桑雅,我睁开眼,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探头进来。
“他睡着呢。”
男人小声说。
然后我听见桑雅的声音:“那就好,我们去楼梯间说。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桑雅认识这个人?
为什么要在楼梯间说话?
他们轻轻关上门走了。
我拼命想动,想跟上去,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。
十分钟后,桑雅回来了,脸色不太自然。
“谁...”我艰难地问。
“哦,是公司同事来看你,看你睡着就走了。”
她避开我的目光,整理着床头柜上的东西。
不对劲。
如果是同事,为什么要躲到楼梯间说话?
那天晚上,我假装睡着,听见桑雅在阳台打电话。
“...他废了,彻底废了...对,医生说不可能恢复...保险金?
再等等...现在太明显...”<我的血都凉了。
她在跟谁通话?
什么保险金?
第二天,一个护士来给我换药。
桑雅正好出去买午饭。
“柯先生,您太太真不容易。”
护士一边操作一边说,“天天在这守着您。”
我眨眨眼。
“昨天我看见她和一位男士在楼下花园说话,那人还给她擦眼泪呢。”
护士压低声音,“可能是亲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