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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。
她瘦了一圈,眼窝深陷,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黄色。
“医生说是食物中毒。”
她虚弱地坐在床边,“可能是蘑菇或者...担心...”我打断她,伸手想摸她的脸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恐惧开始在她眼中蔓延。
她不知道是什么在伤害她,但本能地开始害怕。
第三周,卢志伟终于也中招了。
那天桑雅推着轮椅带我去花园“晒太阳”,其实是去见她的情人。
卢志伟比照片上老,眼角有皱纹,但身材保持得很好。
他穿着白大褂,假装是我的主治医生。
“柯先生恢复得不错。”
他假惺惺地检查我的瞳孔,低声对桑雅说,“今晚老地方见,我有好消息告诉你。”
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发青,呼吸短促。
显然,通过桑雅,毒素已经传给了他。
“好啊。”
桑雅咳嗽了两声,她的指甲也开始变蓝了。
我“困了”,他们赶紧推我回病房。
路上,我听见卢志伟小声说:“我这两天总是头晕,会不会是...我也是。”
桑雅声音发抖,“志鹏,你说会不会是病房有什么辐射啊?”
我差点笑出声。
当晚,护工小张告诉我一个有趣的消息。
“柯先生,您太太和那位卢医生都住院了。”
她一边换床单一边说,“听说是同一种症状,医生怀疑是传染病。”
我“焦急”地要求见主治医。
当我“无意中”提到桑雅最近常吃杏仁饼干时,医生的眼睛亮了。
“杏仁?
苦杏仁?”
他匆匆记下,“这很重要,谢谢您。”
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检查了。
氰化物中毒的确诊需要特殊检测,普通医院很少会第一时间想到。
但已经太迟了。
第四周,桑雅已经瘦得脱相。
她每天大部分时间躺在隔壁病床上输液,头发大把脱落,牙龈出血不止。
卢志伟更惨。
听说他被送进了ICU,肾功能衰竭,需要透析。
“奇怪,你们三个都接触过苦杏仁,为什么你没事?”
主治医生给我做检查时疑惑地问。
“我...瘫痪...”我艰难地说,“不...吃...”医生点点头离开了。
他永远不会知道,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,能用舌头完成多么精密的复仇。
今天,桑雅终于起不了床了。
护士说她全身器官都在衰竭,最多还能撑一周。
我让小张
《高位截瘫丈夫毒杏仁复仇计划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门口。
她瘦了一圈,眼窝深陷,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黄色。
“医生说是食物中毒。”
她虚弱地坐在床边,“可能是蘑菇或者...担心...”我打断她,伸手想摸她的脸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恐惧开始在她眼中蔓延。
她不知道是什么在伤害她,但本能地开始害怕。
第三周,卢志伟终于也中招了。
那天桑雅推着轮椅带我去花园“晒太阳”,其实是去见她的情人。
卢志伟比照片上老,眼角有皱纹,但身材保持得很好。
他穿着白大褂,假装是我的主治医生。
“柯先生恢复得不错。”
他假惺惺地检查我的瞳孔,低声对桑雅说,“今晚老地方见,我有好消息告诉你。”
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发青,呼吸短促。
显然,通过桑雅,毒素已经传给了他。
“好啊。”
桑雅咳嗽了两声,她的指甲也开始变蓝了。
我“困了”,他们赶紧推我回病房。
路上,我听见卢志伟小声说:“我这两天总是头晕,会不会是...我也是。”
桑雅声音发抖,“志鹏,你说会不会是病房有什么辐射啊?”
我差点笑出声。
当晚,护工小张告诉我一个有趣的消息。
“柯先生,您太太和那位卢医生都住院了。”
她一边换床单一边说,“听说是同一种症状,医生怀疑是传染病。”
我“焦急”地要求见主治医。
当我“无意中”提到桑雅最近常吃杏仁饼干时,医生的眼睛亮了。
“杏仁?
苦杏仁?”
他匆匆记下,“这很重要,谢谢您。”
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检查了。
氰化物中毒的确诊需要特殊检测,普通医院很少会第一时间想到。
但已经太迟了。
第四周,桑雅已经瘦得脱相。
她每天大部分时间躺在隔壁病床上输液,头发大把脱落,牙龈出血不止。
卢志伟更惨。
听说他被送进了ICU,肾功能衰竭,需要透析。
“奇怪,你们三个都接触过苦杏仁,为什么你没事?”
主治医生给我做检查时疑惑地问。
“我...瘫痪...”我艰难地说,“不...吃...”医生点点头离开了。
他永远不会知道,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,能用舌头完成多么精密的复仇。
今天,桑雅终于起不了床了。
护士说她全身器官都在衰竭,最多还能撑一周。
我让小张着说,但声音淹没在雨声中。
意识开始模糊。
最后一个念头是:桑雅还在家等我喝汤...黑暗。
刺眼的白光。
我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。
全身像被水泥浇筑了一样,动弹不得。
“柯先生?
您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一个女声传来。
我努力转动眼珠,看到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床边。
“眨一下眼表示是,两下表示否。
能听懂吗?”
我眨了一下眼。
“很好。
您遭遇了严重车祸,现在在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。
您的颈椎C4-C5节段受损,导致高位截瘫。”
我眨了两次眼,拒绝理解她的话。
“目前您只有头部能轻微活动,四肢暂时没有知觉。
不过别太担心,我们会尽全力治疗。”
我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她想说的是,我废了。
我,柯志鹏,35岁,互联网公司技术总监,变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。
“您妻子在外面,要见她吗?”
我眨了一下眼,急切地。
门开了,桑雅走进来。
她穿着那件我去年送她的米色风衣,头发有点乱,眼睛红肿。
“志鹏...”她扑到床边,握住我的手。
但我感觉不到她的触碰。
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,温热的。
“医生说...”她哽咽着说不下去。
我用尽全力,终于挤出一个字:“谁...警察说肇事司机逃逸了,还没找到。”
桑雅抹着眼泪,“监控太模糊,雨又大...”我想问的是,那个站在车边看我的人是谁。
但我太累了,说不出更多话。
“别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桑雅轻声说,抚摸着我的头发。
我闭上眼睛。
至少,我还有她。
三天后,我才完全清醒过来。
医生告诉我,我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。
除了高位截瘫,还有多处内脏损伤。
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。
“康复过程会很长,需要家人全力配合。”
医生对桑雅说。
桑雅点头,表情坚定。
“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我被转移到普通病房。
桑雅每天都会来,给我擦身,读新闻给我听,帮我活动毫无知觉的四肢。
“公司那边我已经请了长假。”
她说,“王总说你的位置会一直留着,别担心。”
我感激地看着她。
结婚这么多年,我第一次这么依赖她。
直到那天下午。
我正半睡半醒,听见病房门被轻轻推我去她的病房。
她躺在那里,像具骷髅,只有监护仪的滴滴声证明她还活着。
我俯身,最后一次亲吻她的嘴唇。
把积攒了三天的苦杏仁汁液渡进她嘴里。
“为...什么...”她突然睁开眼,浑浊的眼珠盯着我。
“车...祸...”我贴着她耳朵说。
她的瞳孔骤然放大。
她明白了。
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,但已经没用了。
我让小张推我回病房。
窗外阳光正好,就像车祸那天一样明媚。
明天,我要“伤心欲绝”地参加妻子的葬礼。
然后,是时候“探望”卢志伟了。
毕竟,苦杏仁我还有一大包呢。
3.卢志伟的病房比桑雅的更安静。
监护仪的滴滴声很慢,像是随时会停下。
他插着呼吸管,眼睛半睁着,皮肤泛着诡异的灰蓝色。
我让小张推我到他床边。
“卢…医生…”我故意含糊地叫他。
他眼珠动了动,认出了我,瞳孔猛地收缩。
“桑雅…死了。”
我说。
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,手指抽搐着想抬起来。
氰化物已经侵蚀了他的神经,他连话都说不出了。
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,里面是最后几粒苦杏仁。
“你…送的…”我慢慢撕开袋子,“还你…”护士刚好出去换药,病房里只剩我们俩。
我用牙齿咬碎杏仁,让汁液流到舌尖。
然后,我俯身,把嘴里的毒液吐进了他的呼吸管。
他瞪大眼睛,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咕噜声。
我直起身,看着他抽搐。
“车…是你…开的…”我轻声说。
监护仪疯狂尖叫,心率变成一条直线。
医护人员冲进来时,我已经让小张推我离开了。
走廊的窗外,阳光灿烂。
我眯起眼,笑了。
桑雅喜欢杏仁饼干,卢志伟爱喝杏仁茶。
而他们,终于和苦杏仁一起,永远长眠了。
推开。
以为是桑雅,我睁开眼,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探头进来。
“他睡着呢。”
男人小声说。
然后我听见桑雅的声音:“那就好,我们去楼梯间说。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桑雅认识这个人?
为什么要在楼梯间说话?
他们轻轻关上门走了。
我拼命想动,想跟上去,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。
十分钟后,桑雅回来了,脸色不太自然。
“谁...”我艰难地问。
“哦,是公司同事来看你,看你睡着就走了。”
她避开我的目光,整理着床头柜上的东西。
不对劲。
如果是同事,为什么要躲到楼梯间说话?
那天晚上,我假装睡着,听见桑雅在阳台打电话。
“...他废了,彻底废了...对,医生说不可能恢复...保险金?
再等等...现在太明显...”<我的血都凉了。
她在跟谁通话?
什么保险金?
第二天,一个护士来给我换药。
桑雅正好出去买午饭。
“柯先生,您太太真不容易。”
护士一边操作一边说,“天天在这守着您。”
我眨眨眼。
“昨天我看见她和一位男士在楼下花园说话,那人还给她擦眼泪呢。”
护士压低声音,“可能是亲戚吧?”
我的心沉到谷底。
桑雅没有兄弟,父亲早逝。
那个男人是谁?
我开始观察桑雅的一举一动。
她每次接电话都会走出病房,手机也总是屏幕朝下放着。
她看我的眼神里,悲伤下面藏着什么...像是解脱?
一周后,我偷看到了她的手机。
她去洗手间时,手机放在床头柜上。
一条消息弹出:“老地方见,想你了。”
发信人:卢。
我如坠冰窟。
卢?
卢志伟?
她的大学同学,那个一直对她有好感的家伙?
桑雅回来后,我死死盯着她。
她察觉到我的异样,皱眉问:“怎么了?
不舒服吗?”
我想大喊,想质问她,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“别激动,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情绪波动。”
她按了呼叫铃。
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那场车祸...太巧了。
那条路我每天走,从没遇到过疯狂司机。
为什么偏偏那天有人要置我于死地?
桑雅知道我的行车路线。
她知道我加班到几点。
她知道...医生和护士冲进来,给我注射了镇静剂。
在陷入黑暗前,我看到桑雅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再次醒来时,已是深夜。
病房里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。
桑雅不在,护工在角落打盹。
我盯着天花板,思绪清晰得可怕。
如果那场车祸不是意外...如果是桑雅策划的...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
钱。
当然是为了钱。
我有两份高额人身意外险,受益人都写的是她。
加上公司赔偿和我们的共同存款...足够她和那个卢志伟逍遥快活了。
我的眼角湿润了。
七年婚姻,换来的是一场谋杀。
护工翻了个身,我赶紧闭上眼睛。
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成形。
既然我动不了,既然我只有头能轻微活动...那我就用我唯一还能用的武器。
嘴。
第二天,我让桑雅联系我老家的表弟,说想尝尝家乡特产的苦杏仁。
“怎么突然想吃这个?”
桑雅疑惑地问。
我费力地说:“怀...旧...”她虽然觉得奇怪,但还是答应了。
三天后,一小包苦杏仁送到了病房。
“你要这个干嘛?
医生说你现在不能随便吃东西。”
桑雅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看...看...”我说。
她摇摇头走了。
等确认她离开后,我用牙齿咬开袋子,小心地把几粒苦杏仁含在嘴里咀嚼。
苦杏仁含有氰苷,在唾液酶作用下会释放微量氢氰酸。
一次吃几十粒才会致命,但长期少量摄入...我吐出渣滓,用舌头把它们扫到纸巾里藏起来。
每天一点,积少成多。
等桑雅亲吻我时,毒素会通过唾液交换进入她体内。
一个高位截瘫病人的复仇,就从这一个吻开始。
2.苦杏仁的味道让我想吐。
我把第三粒咬碎在牙齿间,那股苦味直冲脑门。
舌头已经麻木了,口腔里泛着金属味。
“呃...”我强忍着没吐出来。
窗外的阳光照在病床上,我的右臂插着输液管,一动不动。
全身只有脖子能微微转动。
护士刚给我翻过身。
桑雅中午才会来,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。
我用舌头把嚼碎的苦杏仁推到腮帮子内侧。
唾液开始大量分泌,带着微微的杏仁香气。
“志鹏,我来了。”
桑雅推门而入,手里拎着保温桶。
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衬衫,头发扎了起来。
看起来精神不错,嘴角还带着笑。
估计是刚见过那个卢志伟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她把保温桶